:“哀家也不和你打嘴仗了,给你们脸不要脸。你,还有宋家那对兄妹,都死死咬着如意不放,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,才找了这样的机会,让如意脱身。”
祁渊的脑子疯狂地转。
既然陈如意没有死,那太后把他诓进宫来,大抵是怕自己发现了陈如意要脱身的计划,加以阻拦。可是只要把他困住就可以了,为何还要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呢?
难道……?
祁渊心里一惊。
太后想杀了他!
太后看到祁渊眼里的神采,道:“我知道以你的聪慧,也猜出几分了。不错,我是不打算让你再出去了。
说到底,不管是宋家的兄妹,还是许多福那丫头,本宫都不足为惧。只有你,掌管金吾卫,深得皇上的信任、皇后的宠爱,只要有你在一天,如意就不能安稳,就算她和驸马去了东海,也可能被你找出来。
哀家做了一,就不怕做二。哀家可以告诉你,宫外已经没事了,巫依娜那丫头,根本就没死,宋南寻已经安全了。
听到这些,你就可以安心了。哀家也看出来了,你这些年一直记挂着宋家的丫头,要是拔除了你这个威胁,让如意以后的生活高枕无忧,哀家不会再为难她。能为了她交出性命,我想你,肯定是愿意的。”
祁渊眼里放出冷冽的光,他直视着太后,让太后心中也杵了一下。
他第一次对太后起了杀心。
“太后娘娘,你摒退了左右,怕是要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。”
太后的眼神射出厉光:“要是你敢对我动手,宋家兄妹马上就会没命。”
祁渊:“要陈如意诈死,失去公主的光环,去东海那样的小地方度过余生,她愿意?”
“这就不劳世子操心了。”
“凭太后宫中的人手,只怕还对付不了我。”
太后气定神闲:“他们身手比不过你,却能困住你,哀家有得是时间,大不了将你活活饿死。呵,进了哀家的寿康宫,你就别想出去了,等死吧!”
太后说完了话,起身出殿,吩咐人将这里团团围住。
祁渊身手深不可测,除非叫来威震一方的武将,不然太后没有毫无声息地解决他的把握。
不过,再厉害的野兽,也是需要吃喝的。
“不许送水、送吃食进去,不许里面闹出什么动静,锁绝对不能开,要是人跑了,你们一个个都活不了!”
“是!”
太后露出放心的笑容。
把祁渊困住了,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太后换了身衣服,再次梳妆打扮,做了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,去了福宁宫。
永昌帝惊讶:“母后怎么过来了?该是朕去看母后的。”
“不了,你国事繁忙。”太后摆摆手,道:“如意走了,怪也只能怪她性格太过刚直,受不得一点委屈。”
永昌帝眼中泛起点点泪光来:“是朕没用,连自己的皇妹都护不了。朕本想着,为善待如意,让大理寺给她单独安排一间厢房,大理寺只许看守不许打扰,可恰巧是朕的安排害了如意,让她有机会上吊自尽……母后,朕记得,负责看守的大理寺丞是舅舅的族侄,怎么就不对如意上点心呢?”
太后拿出帕子拭泪,掩去了不自然的神采,道:“一个人若真想死,哪里是别人能拦得住的?如意一走,哀家就让尔蓉去给她小敛,还杜绝了外人的吊唁,就是不想再让如意受人打扰。”
“您让尔蓉持懿旨拦着旁人朕能理解,可母后为何还要拦着朕?如意可是朕的同胞妹妹!”
“皇上国事繁忙,哀家是避免皇上为如意操心。也免得……皇上见到如意惨死的模样,会忍不住处罚那巫国公主,挑起两国战事。”
永昌帝面露愧色。
太后深深地叹一口气,道:“哀家知道,你是不能动那巫国公主的,哀家也认命了,只来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母后请吩咐。”
“如意这辈子,被长公主的身份所累,一辈子都不得自由。现在她走了,哀家想给她一个自由,亲自把她的尸骨运到她喜欢的东海,寻一个好地方低调安葬了。顺便,也让驸马跟哀家过去,为如意守灵吧。”
“是,朕这就安排。”
太后走了之后,祁皇后上来奉茶,轻声道。
“皇上,母后为何不让您去看看如意?好歹是亲妹妹,纵然皇上国事繁忙,没道理连这点空都抽不出来,这一点太后应当是知道的啊。”
永昌帝摇头:“母后想来是在怪罪我,连如意的遗容也不愿让朕瞧见。”
祁皇后眼珠一转,意有所指道:“皇上和太后是骨肉至亲,有什么不快是化不开的?依臣妾看,皇上还是好好和太后说说,公主应当葬入皇陵,享受皇家香火,让如意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东海,岂不凄凉?况且母后年岁已高,皇上怎么能让母后送如意的尸骨去东海呢?皇上还是拖一拖,让母后想想清楚为好。”
永昌帝觉得有道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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